面微微震动。
更远的地方,是一条条望不到头的商品流水线。
成百上千的猿人,正进行最枯燥的机械劳动——为一瓶瓶核子可乐贴上標籤,再放到传送带上。
它们的动作,比旁边的老旧机械臂还要標准。
而在最庞大的货运区里,数百头身高四米的象人,正灵活运用长鼻,捲起一根根工字钢,然后甩上运输车里。
沉闷,繁琐,永无休止。
这里就像一个畸形的工业地狱,每一个变种人都根据其生理特徵,被分配到最合適的工种。
“吼——!”
一声暴怒打破了秩序,也將庄杋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。
那是一头狮人,体格强壮,它撞开了监工,发疯似地冲向营地出口。
它才跑出不到十米,脖子上的金属项圈发出警告,三个绿色指示灯瞬间转红。
“嗤——”
一道极其轻微的泄压声,几根尖锐倒刺从项圈內弹出,精准刺穿了它的颈椎。
“噗通——”
狮人的头颅,伴隨著一蓬喷涌而出的鲜血,滚落在地。
无头的巨大身躯,因为惯性又向前冲了几步,才重重倒下,溅起一片尘土。
而那个头,依旧保持著愤怒模样。
周围的变种人对此视若无睹,继续著手中工作,早已司空见惯。
两名象人走了过来,抬起狮人尸体,扔进了一旁的回收室。
一名狼人监工,面无表情地捡起地上的狮头,隨手扔进了旁边的生肉车间。
里面的蜥蜴人精准接住,它伸出分叉舌头,舔了舔血跡,用嘶哑声音说:
“今晚加餐,红烧狮子头。”
庄杋只感觉脖子凉颼颼,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同款项圈。
走在前面的一位流民显然嚇破了胆,想拽下项圈,结果三个绿灯也开始闪烁变红。
“情绪波动,第一次警告。”
“撕扯项圈,第二次警告。”
听到这里,那个流民再也不敢动了。
隨后,庄杋和上百名新来的流民,被赶进了罪民营第86营,分配到一个有百人居住的蜂巢窝点。
一百个铺位,像棺材一样层层叠叠,全嵌在墙壁里。
每个铺位只有一块薄薄木板,连毯子都没有。
空气污浊带有一股霉味,光线昏暗,中央有一盏忽明忽暗的灯泡,提供微弱照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