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尔蒂尔看着退到火焰中的君王,随后将长剑横在胸前。
“遵循古老之誓言,虔诚的信徒践行岁月的信仰,我主的荣光之下——日轮为证!”
横在胸前的长剑缓缓划过一个太阳轮廓,随后在基亚尔蒂尔的身后,便出现了一圈辉光日轮,它并非晨曦教廷的圣洁雪白,而是太阳的金黄。
在日轮成型的瞬间,基亚尔蒂尔陡然瞬移到了万米天空高处。
克莱顿伯爵抬起头来,对方飞的实在是太高了一点,就像是那大日一样。
倒也没错,从他这个角度向上看去,基亚尔蒂尔身后的日轮已经和天空的太阳融合一般无二,而这位圣殿武士军团长此刻就悬浮在太阳的中心,他的进攻锁定了自己,于是只有自己能够看到这样的画面。
面对这样的可怕传奇战技,克莱顿伯爵缓缓向后倒去,火焰在他的身后形成了王座,他端坐其上,抬头看着落下的日轮之剑。
他是烈焰的君王,但是在太阳的力量面前,火焰的国度被撕裂,无尽的烈焰湮灭犹如飞絮飘落,那一剑的速度太快,快到了克莱顿伯爵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一剑就劈砍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远远看去,就看到浑浊的南特王国战场天空,一道纤细的金黄色剑光斜着插进了大地,而在那剑光的终点,在那大地的裂缝深处,帝国的克莱顿伯爵浑身染血,他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。
“也许我会死,如果我死了,你便继承克莱顿的爵位。”
脑海中,克莱顿伯爵回荡着自己对继承者的交代,他带出来了自己大部分子嗣,但却把最强大的亚托克斯留在了帝国,就是因为他也不知道,自己会不会死在南方的战场上。
火焰是滚烫的,但是却不会燃烧他这位君王,鲜血也是滚烫的,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这位主人,他的生命力垂危。
圣殿武士军团长基亚尔蒂尔,不愧是晨曦教廷为数不多的异类,在那个教廷之中,信仰是最重要的东西,但是他却没有因为信仰而成为那支超凡军团的军团长。
他拥有的只有战斗力。
血泊之中,滚烫的鲜血和缓缓跳动的心跳在提醒着克莱顿伯爵,对方的下一剑即将抵达,也许他会成为帝国和教廷战争战场上,第一个死去的最高贵族。
下一刻,那一剑到来了,日轮为证,绝对不会在天空和大地,那名为世界的中央留下一道斜着的笔直的剑痕,它的力量是圆满的,是圆的,那一剑远没有结束,甚至刚才将克莱顿伯爵击溃的只是一剑的半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