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有浅浅的笑意:「你们都是青史留名的大人物,宁道汝只是一个遗于历史外的无名之辈。」
「你不妨说来。」洪君琰道:「若说朕的霸业终要成空,朕总也该知道是谁改变的这一切。」
冬皇好像也并不紧迫,就立在这未能继续延伸的半截冰桥上,平静地讲述道:「我是道历一一九年生人,于道历七三三年成道,这一年,刚好是飞剑时代开启之年。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短暂的时代,这个时代本身也像飞剑一样倏然即逝。它短暂得好像眨个眼睛就结束了,却烙印在这个世界,将它所经历的这一百零七年,冠名为一个时代。」
「我应当是这个时代的注解。因为我成道后的第一战,就对上了唯我剑魁。用我的惨败,验证了飞剑的锋芒。」
她看向钟玄胤:「史书应该有记载?道历七三三年,飞剑一道连出真君,飞剑三绝巅横世。唯我剑魁一年之内,剑败三真君。其中两个都有名有姓,只有一个被隐去了。」
钟玄胤凝重地点头:「确实有这样的记载。」
他是研究过这段历史的。
唯我剑魁的弟子有笔记传世,其中有这样的记载——唯我剑魁曾言「吾剑败三真君,昭于历史,飞剑自此横世也。」
但那三位真君的名字,却怎幺都对不上。
他一度以为是误传,或笔误,或只是唯我剑魁随口说的虚数。
现在冬皇却还原了那段历史。当然,是否为信史,还要等回去之后,通过多方史料来交叉验证。
冬皇继续道:「战败之后,我请唯我剑魁不要传扬我的名字,因为我被斩消了道,而秦国当时内忧外困,无法承受更多风险。噢,当时我的身份,是大秦『上生典狱官』,执掌大秦镇狱司。」
大秦镇狱司的名声无人不知。
上生典狱官则是大秦阴影里的强者。
宁道汝当年若是这个身份,她的真名不为史载,倒也情有可原。
钟玄胤凝神道:「道历七三三年前后,秦国镇狱司并未有什幺受影响的表现,当时的典狱官,应该是一个名为『蛇首』的人。」
「不愧是司马衡的亲传!」许妄被映入雷海之后,好像也懒得再出来,便在其中抚掌而赞:「你对秦国的历史,比本侯都要更了解。本侯都不记得这些。」
「『蛇首』,『道』也。」冬皇道:「那正是我的化名。至于镇狱司没有怎幺受影响……那说明他们工作做得还不错。」
「后来呢?」孟令潇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