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……东都和江都不大可能撕破脸皮,而靖安台此次派出的三个巡组三个朱绶,两个朱绶是曹皇叔的义子,一个是东都八贵之一的亲子,他们没理由不回去。
其次,伏龙卫去留不定,伏龙卫自家肯定是想和锦衣巡骑一起回东都的,但上面似乎不许,还在私下讨论……这也是当然的。
最后,张三郎手上有些渠道,大概是淮上左近,可以让少部分人在过淮河的时候轻松分船离去,不和大部队发生冲突,也不引发骚动。
而这个渠道,也同样得到了虞相公的默认。
得益于这些消息,往后两三日内,御前的特务力量中,越来越多的人主动来找张行,寻求验证,进行商讨,这就好像之前在落龙滩前于伏龙卫中养马一样顺理成章……只不过,有的人居高临下,有的人自有所恃,还有的人小心翼翼,甚至有人明知道自己不可能被允许离开还尝试寻求机会,为此不惜贿赂与出卖情报。
「王代积的话不能信,他只是因为局势不稳,想寻个避难之地,所以来盘桓……实际上,他出身寒门,所有权力都来自于迎奉圣人,圣人去江都,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,因为到了那里,能倚重的人不多,正是往上爬的好机会。」
夜晚时分,月色稍起,营地里满满都是劳累一天后的抱怨和呻吟声,而张行例行端着冒着寒气的碗,坐在一辆倾覆的条木上平静分析。
「倒是那几位公公,委实不好说真假,尤其是在东都有产业的……」
秦宝欲言又止。
「什幺?」张行睁大眼睛来看,一脸无辜和不解。
「咱们伏龙卫真的要去江都随驾吗?」秦宝艰涩以对。「我母亲刚刚去了东都……」
「此番回去,不管如何,既要替我照顾好月娘,也要好生做个孝子。」张行点点头,然后继续来问。「钱唐他们怎幺说,只你一人想回去?」
「怎幺可能?大家都在东都住惯了,一多半人都有家小、住宅在东都,谁愿意去江都呢?」秦宝喟然道。「整个伏龙卫,只有三四个南方人,还有一个整日闷头的小周……」
秦宝越说越艰难,终于叹气。
「其实。」张行倒是依旧放松。「只要你们想走,江淮那里,总是可以做手段的……」
秦宝压低声音:「我大概知道这是三哥你的本意,但那不是违背军令、擅自脱队吗?」
「那能怎幺办呢?」张行倒也干脆。「伏龙卫、伏龙印,算是圣人的最后一层保障……上头是不会许大家走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