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强取豪夺呢!」
「哭了?」张世昭状若惊讶。
「是。」
「到底是谁?可有名号?」
「说是秦二爷,见我时还用了假名字……」
「是他。」
「果然是东都同列吗?」
「是。」张世昭叹道。「曹林的心腹大将,靖安台出身却是一等一的阵前好手,我记得之前已经是都尉了,修为、官职,都算是勉强登堂入室了……没想到这般汉子居然也能被你逼着哭了。」
「何谈被我逼迫?」尚师生无语。「我都说了,我是好声好气去说的。」
「我只问你,若是人家不乐意,今日这马你就不要了吗?」张世昭嗤笑一声。
「无论如何都是要的。」尚师生倒也实诚。「这真是生平未见的一匹龙驹!若是不能得,我宁可死了好。」
「那还不是逼迫?」张世昭依旧捻须嗤笑。「老尚,人家一个年轻人,又是这般出息,如今路上贫病交加……死了废了固然是死了废了,可若是一口气续过来,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穷,尤其是乱世,将来人家占据了上风,指着今日夺马的事情记恨你,把你折腾一番,你难道能说人家小心眼吗?」
「我知道自己口舌上不是相公对手。」尚师生想了一想,干脆以对。「也知道相公的意思,但我真不舍得这匹马,什幺结果都是我自家找的……再说了,他既然哭泣,便是泄了气,我待会按照同僚身份给足钱财待遇便是。」
张世昭如何会深劝,便只是胡乱颔首。
而既然闻得屋内人哭泣,尚师生反而安静下来,很是等了一阵子,眼瞅着那斑点瘤子龙驹将肉蛋吃完,方才催促客栈掌柜进去。后者无奈,只能低头进去,拱手问好。
见到人来,秦二勉力收容:「那位尚将军这般逼迫吗?」
掌柜只是拱手。
「也罢!」秦二反而仰头来叹。「要我来卖爱马,非只银钱,还要三件事!」
「秦二爷请讲。」掌柜叹了口气,似乎是无奈,又似乎是释然。
「一则,请名医替我查看调养身体;二则,我要出关回乡的,局势变化的太快,请尚将军给我留个他个人签署的通关文书;三则,请告知我外面的具体军政局势……」秦二郎一字一顿说完。「若是能答应,我便将我那爱马卖给他。」
说完这话,秦二郎也觉得陡然一松,当场出了一身汗,就连肩胛骨的伤口似乎都缓解了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