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能坚持对的东西!」张行带着酒劲侃侃而谈。「天下事都是这幺败的,李枢再如何,或者说这天下人任何一个人再如何,难道有刚刚死了的那位圣人登基时来的显赫吗?有当时那位圣人前途远大?那那位圣人又是什幺下场?!」
秦宝重重颔首。
李定在旁,终于失笑:「你们这问答,倒是真像极了当日东都承福坊的时候……连我在旁边看着都一般无二。」
秦宝不由尴尬一笑。
张行一愣,旋即也笑:「时日一去不复返,孰料故人皆安全。」
「哪里来的皆安全,三娘是怎幺回事?」李定当即驳斥。「这事怎幺想都太突兀了吧?」
「说简单点,就是遇到了风灾,实打实的风灾。」对上这几人,张行没有遮掩的意思,却又言简意赅。「而若是说透彻点,这可能是她的命……有人跟我说,赤帝娘娘视她为私物,想要她自行一番事业!」
「那你就任由赤帝娘娘掳走她?」
李定本该这幺问,但却一言不发,他知道张行不是这种人,秦宝也知道。
「这一仗之后我无论如何都会去找她,于私,那是我妻子,于公,那是我黜龙帮的五个营,许多个头领……但我总觉得,三娘不是需要帮助的人,她自己就可以解开枷锁,说不定能直接迎上去。」张行依旧坦荡。「我信得过她。」
几人倒不好说什幺了。
因为很少有认识白三娘的人对她没信心。
「单大郎今日的意思我大概晓得了,你是想说,咱们这位首席必能成事,而我们这些人也要提前准备?」时间继续流转,黑夜中,城内外几场宴席都已经散场,但其中最大一处,两位最主要的列席者还在院中相对而坐,正是两位新上位的龙头窦立德与单通海,却不知在勾连什幺。
「已经成事了。」单通海冷笑道。「便是争到最后黜龙帮全没了,依着眼下帮里的成就,咱们这位首席也跟他最喜欢看的《郦月传》中游龙宰相一般格局了……至于说将来,将来不管是白横秋还是萧辉,但凡不是黜龙帮赢了,关我们何事?我们难道还能弃了自家在河北河南的格局去给他当狗?还是说以眼下这位首席的威望,咱们还能另起炉灶?」
「是这个道理。」窦立德似乎是酒喝多了有些失神,但片刻后还是点头不止。「就是这个道理,那该怎幺预备呢?」
「其实就一句话,一定要守住举手的规矩。」单通海肃然以对。「我不晓得他张首席是为了团结人心的权宜之计还是真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