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我们就把藏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,让那些不负责任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,让我们矿工的腰杆能挺得更直!”
王源的这通话一落,刘军、老张还有其他三名矿工,全激动起来。
刘军不怕了,他先开口说道:“王局长,您这话真是说到我们心坎里了,自打矿难出了这事,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夜里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。”
“要是没有陈县长安排了警力,王局长,我们这些人怕早就被灭了口。”
刘军说到这里,眼泪竟然大滴大滴地掉了下来,他急忙用袖子抹了把眼泪,声音哽咽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说道:“王局长,叶鑫金是个王八蛋,他把矿山里的偷运出去,不走账,这些钱全部用来封镇上干部们的口。”
“还有青山村的熊长发,也是王八蛋,手下养着护林队,其实就是他的打手,谁不听话,谁敢说矿山的事,不仅仅我们自己,我们的家人,都会受到威胁的。”
“陈县长让县里的警力救我们时,我们还不敢说真话。”
“现在,王局长,我说,我把知道的下井人员名单写出来。”
刘军说完,就让陈默给他笔和纸,他要把他知道当天下井的人员名单,全部写出来。
在刘军写名单时,老张红着眼眶接了话道:“王局长,我补充两句。”
“这安全措施根本就是摆设,井下的支护设备好多都锈迹斑斑,有些液压支柱都顶不起来了,我们反映了好几次,领导都说凑合用。”
老张的话一落,一名年轻矿工赶紧说道:“王局长,我也说。”
“矿难前一个月,我们就发现工作面有渗水,报告给调度室,结果他们说正常现象,连个勘察的人都没来。”
“还有瞒报,去年就有个兄弟手指被轧断了,矿上都没上报,就给了五千块钱私了,还让他签了保证书。”
另一名年长的矿工叹了口气也说道:“不光是安全,工资也老拖欠,我们下井拿命换钱,可矿上动不动就以资金周转不开为由扣工资,最长一次拖了三个多月,家里孩子上学的学费都凑不齐。”
“王局长,您是京城来的大领导,求您救救我们吧。”
“我们这里的矿挖得差不多了,叶鑫金动不动拿拖欠工资,又不是不发,有的矿山连工资都开不出来,如何如何,来威胁我们。”
“我们这个矿工,除了挖煤,我们还能干些啥呢?”
“再说了,我们一家三代都是矿工,矿山没有了,我们吃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