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。
李衍面色平静紧随其后,施展缩地成寸,速度丝毫不慢。
张天魁眼晴微眯,看了他一眼。随后来到宅邸那沉重的朱漆大门前,手掌一按,罡气微吐,门轴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「咔」声。
轰隆!
大门塌,更浓郁的血腥与尸臭如同浪潮般汹涌扑出。
「唔—」一名张家弟子忍不住干呕起来。
这大宅人多,更是已经成了修罗场。
不等李衍几人查看,张天魁眼中便闪过一丝怒意,纵身而出,接连查看几句尸体,随后目露咤异,「是『蛇头疮』?!」
李衍注意到他的视线,蹲下身子,查看近前的一具男尸。
此人应是此间家丁,死状尤其惨烈,七窍流血的同时,上半身都呈青紫色,尤其指尖,更是诡异。
李衍眉头一皱,又查看其他户首。
果然,所有尸首双手的指尖部位,俱都呈现一种诡异溃烂。
不同于利器割伤或腐蚀痕迹,仿佛是从皮肉深处、指骨末端爆裂开来,皮肉翻卷,指节扭曲变形,残留着黑色污血和腐烂的组织。
李衍问随行都尉司的人员借来一根银针,轻轻拨开腐肉,难以言喻的腥臭混杂着土腥与死气的恶浊扑面而来,比寻常尸臭更为诡。
银针却没变色。
「不是刀兵,不是毒物——
李衍缓缓起身,眼神锐利,「是咒!一种极阴毒的诅咒!」
「诅咒?」
周千户闻言咽了口唾沫,看了看周围,「什、什幺诅咒如此歹毒?」
李衍目光扫过这修罗场般的庭院,沉声道:「怨力缠身,阴毒自指而发,直侵骨髓,坏人生机气血,中者必受锥心剔骨之苦,直至全身血脉僵死,神志狂乱——这绝非普通手段。
「张前辈,看来你知道此咒?」
「嗯。」
张天魁这时也顾不上要脾气,面色凝重点头道:「吴地水网密布,蛇类极多,先民多有敬奉,崇蛇成风,尤以家蛇为『蛮家」,供奉以求平安。」
「别说寻常人家,就是各地城隍庙,也要供奉蛇神。」
「百姓对蛇,更是有诸多忌讳,如忌直呼蛇名,称蛇为「蛮家」。与人说起蛇时,忌用手势比划蛇的长短。忌打死家蛇,招来祸崇。米囤上、床上发现家蛇是吉,在檐上、梁上发现是凶。早见挂蛇是喜,晚见挂蛇是死」
他一口气说了众多忌讳,随后又看向地面尸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