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小琳琅的头顶。
“我长大的那个村子有个习俗,小时候我被吓着的时候,我爹,我娘,就会那手放在我头顶,这样来回的转着圈的过几遍。”
“后来我长大了,我爹我娘虽然不在身边,但只要吓着了,村里的长辈也会这样做。”
他说:“有咒语,很管用,你要不要试试?”
小琳琅泪眼婆娑的问:“什么咒语呀。”
方许的手掌轻柔的在小琳琅的头顶一圈一圈的划过,他嘴里嘟嘟囔囔的。
“呼噜呼噜毛,吓不着......呼噜呼噜毛,吓不着......”
他的声音很轻柔。
一遍一遍的喃喃着。
他不但在自学着如何安慰人,也自学着像一个真正的大人。
小琳琅不哭了,抬着头忽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方许。
就好像刚刚还无助恐惧的孩子,这一刻看到了能保护她的大人。
也许,男孩子和女孩子另外一种不同。
恰恰就是,家里长辈对他们说出你是一个大人了这句话的时候,男孩子和女孩子的理解,并不相同,也不相通。
......
回到北固都城的时候,方许请红腰姐照看着小琳琅。
小姑娘刚刚经历过的那场杀戮,别说是她,就连秦敬那样的大将军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恢复过来的。
高临,兰凌器,还有重吾,他们几个回来的时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。
因为这和杀敌不一样,他们亲手杀掉的是曾经的同袍。
哪怕,只是短暂的同袍。
方许借口回到房间里,关上门,取出腰牌。
他有话要和司座说,有话要问。
再回去之前,再重新审视这个世界和大殊之前,他必须把话和司座说明白。
当他把腰牌摆在自己面前那一刻,远在万里之外的司座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。
司座站在了铜镜前。
其实那不是铜镜,那是和晴楼主体和腰牌一样材质打造的东西。
所以他才能掌控着整个轮狱司,掌控着每个人的动向。
“你能看到我,对吧。”
方许看着腰牌说话。
晴楼桃台上,负手而立的司座微微点头:“我能。”
方许:“所以在地宫里发生的那些事,你也都能看到对吧。”
司座沉默片刻后,又微微点头:“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