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万一着了他的道。
冯保眼睛一转道:「外派镇守太监,乃是内承运库的职责,张公公,您说两句吧。」
张诚更是要骂娘了!
冯保明明知道自己和苏泽的亲近关系,偏偏要让自己出来做个恶人。
而且那个陈洪也是,明明这些镇守太监,都是他负责内承运库的时候任命的,大部分也都是他的人,如今他跳出来装作义愤,让自己下不来台。
但也是同样的问题,张诚执掌内承运库,如果放任镇守太监的权力被夺走,那下面的太监就会离心离德。
张诚只好说道:「此事断断不可!煤矿镇守太监的任免乃是内廷事务,还请冯公公代表司礼监,驳回此道奏疏!」
冯保也是心中骂娘。
他担任司礼监掌印后,很少直接驳回内阁送来的奏疏,陈洪是逼着自己去和苏泽对立。
于是冯保说道:「吾等太监不过天子家奴尔,此事还是要请陛下圣裁。」
张诚连连点头,看到两人达成了共识之后,陈洪也只好说道:「正该如此,还请掌印带吾等一起面圣。」
冯保这下子推脱不了了,只好不情不愿的带着两名秉笔,去御书房求见皇帝。
御书房。
听完了苏泽的奏疏后,隆庆皇帝也皱眉。
这时候陈洪观察到了皇帝的脸色,立刻跪下来说道:「陛下!仆臣万死之罪!」陈洪的声音颤抖,带着哭腔:「仆臣身为内承运库旧员,未能约束山西的镇守太监,致官矿积丛生,贪腐横行,此乃仆臣失职!」
「仆臣甘愿领受廷杖,为先帝守陵,以做效尤!」
隆庆帝皱眉,有些烦躁的挥手,示意陈洪起来。
陈洪却不起身,反而重重磕头说道:「陛下仁德,仆臣却不敢自恕!」
「镇守太监皆陛下亲命,代天家掌矿脉,仆臣却疏于督导,令其辜恩溺职。」
「如今中书门下五房苏检正奏请收归矿权、立矿业总公司」,此议本为朝廷除弊,仆臣本应欢欣附和————」
他看到皇帝脸色不豫,更是猜到了皇帝的心意,他又说道:「可仆臣愚钝,思来想去,惶恐不安!」
「镇守太监之职,乃内廷根基,若尽归外朝统辖,岂非乱了祖宗法度?中书门下五房虽总揽机要,但终究是外朝衙门,若连内廷矿务皆可插手,长此以往,内外不分,权责淆乱。」
「仆臣非敢议苏检正之忠,只恐此例一开,日后六宫之事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