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不舒服,不然他肯定趁咱们病要咱们的命!」爱新觉罗宪钧充满怨恨的飨念浮掠于金碧辉的神魂之间,「我估摸着,是那具女尸不对劲————
「我扒开了它胸前的皮肉,想着这样能让它沉下去,结果它没沉,还卡在车厢窗户上。
「我又扯断了它的两条胳膊,拿掉了它的脑袋————当时对它做了甚幺,今下好似就在我身上应验了,我不会也跟着胸口皮肉烂掉,胳膊脑袋也都断了吧?
「妹子,我可不想死啊————」
爱新觉罗宪钧一面以飨念与金碧辉沟通,一面又忍不住隔着衣裳在胸腹上搔抓。
他直觉得胸腹上又疼又痒,伴随着他不断搔抓,他的里衣逐渐被血液染红,外面丝绸质的袍子上,也晕染出暗红色的血渍。
隐隐约约的尸臭,从他身上飘散。
他搔抓着胸口的手掌,忽然一停,一张惨白脸上满是惊恐:「我摸到肋巴骨了!」
两兄妹不过是短暂心念交流的时间,爱新觉罗宪钧身上的异状就愈来愈明显了,他这时惊叫一声,顿时惹来了站在车厢前头的万绳栻几人的注意力。
万绳同两个下属使了个眼色,令他们先控制住宪钧,自己则带上了金碧辉,一行人跳下当作船来使的火车车厢,沿着黄泥汤淹没不到的高坡,一路往上去,随意寻了座民居走进去。
孙虎君在堂屋门口守着。
张文生搀着臭得像具死在酷暑天里的尸体的爱新觉罗宪钧,万绳栻带着金碧辉进了堂屋。
此时也不必宪钧再多言甚幺,众人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。
「扒开他的衣裳。」万绳栻掩着鼻子,皱眉吩咐了一声。
张文生应命,硬起头皮扒开了爱新觉罗宪钧的衣裳,顿时露出他发胀的、紫红色的胸膛,胸膛上的皮肤,被手指轻轻一按,立刻就像熟透了的柿子一样,表皮裂开,涨出些紫红色的尸汁!
宪钧自己一路上不断地搔抓着胸膛,更在胸腹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。
一大片伤口里,浮着浑浊的脓水,隔着脓水,竟能看到他的肋骨!
「宪钧,你究竟干了些甚幺?!
「要如实说来!
「这样我才好救你的命!」
万绳栻凝重地看着爱新觉罗宪钧胸腹上的异状,他从中不曾察觉到有丝毫鬼神飨气、杀人规律印痕流转,就像是对方胸腹上这块皮肉,本来就坏死了,此刻只是症状爆发了而已!
爱新觉罗宪